第三十三章 冷战-《酒中正自可忘忧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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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息九阴沉的看着垂眸的忍九,手虚空一扯,她胸前的衣服便被撕裂。
他站在原地,连动都不曾动过,隔空执着一片桃叶在她锁骨下方划刻。
桃叶划破肌肤的疼痛是让她脚趾卷起,汗毛倒竖的锐痛,猝不及防哼出声,听到自己的声音让她有些耻辱的将牙咬的更紧。
他刻的很深,范围不大,忍九感受到整片桃叶都横着嵌了进去的深度,或许更深。
这是一场漫长的折磨,冷汗从忍九头上流下,浸湿了她的头发,继续下流,死咬牙关也没阻挡住喉中的腥甜,从唇角溢出不断向下,有的滴在地上,有的流到了脖子上。
左息九脸色平静的一手背在身后,一手在空中写着什么,写的很慢很慢,如果忽略到他阴沉危险的气息和眼中蕴藏的风暴,这一副画面该是极美,像是仙人以天地为笔,题迤丽诗词。
而桃树下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,女子衣衫凌乱,胸口大片的雪白比天蚕丝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夺人眼球,绿叶带出的鲜血艳丽,汗湿的头发贴着洁白的脸庞,混着鲜血的汗水流下,白衣上的刺眼的红,让她像是魔域的神袛,带着冲击人心的禁忌美感,触动人心隐秘的肆虐。
左息九冷漠的写着,无意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,背面应该还有他的名字,有些恍惚的想着,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,疼的忍九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声音唤回了左息九的思绪,桃叶深深扎进她的锁骨,猛力下划,白森森的骨上划痕有些触目惊心。
最后一笔落成,左息九转身离开,四大护法也连忙跟上,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他们可怜的小姐。
忍九无力的摔在地上,看着那片桃叶轻悠悠的落下,轨迹自然,如果上面没有血迹的话,这该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吧。
终究还是昏迷了过去,左息九离开,这个院子除了她再无旁人。
是夜,左息九在天蛰教的理事大堂看书,黑翼在他身后候着。
天蛰教有前山天蛰教堂和教众居住修炼的地方,后山是半山的桃树和刀切的崖壁,也是教主私人住的地方。
前山自然也有尊主住的地方,可是漫长的岁月里,他从未在这里住过。
他随手将书扔在桌上,面色不虞,这般俊美的容颜却让人不敢直视,“黑翼,”
他的声音有些喑哑,黑翼大惊,除了尊主第一次度过噬心之痛的那天早上之外,他从未见过他如此,“属下在。”
左息九垂眸,一手抚上眼尾的红痣,“她说她把我当父亲呢。”
黑翼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
“她明明知道我会生气,可还偏偏那么做,”左息九感觉这很荒唐,“是我太宠她了吧。”
本来他都已经习惯了漫长的岁月,可是偶然一个有趣的小人儿闯进来,告诉他说,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然后他看着这个小人儿刀尖跳舞般小心翼翼的陪伴他十年,看着她明明不喜欢喝茶却装作喜欢,明明馋坏了树下埋的桃花酒却故作矜持,只为一句“师父喜欢的我就喜欢,师父不喜欢的我便不喜欢。”
她觉得她活得没有自我,可是她又什么时候没有自我?她分明面恭心逆,她依旧喜欢桃花酒喜欢的要命,依旧不喜欢喝茶。
左息九能够确定,只是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,否则她会疯狂的做回自己,不,她一直都是自己,她只是伪装,她甚至连面具都不带,敷衍却无误的话语就让他找不到错处。
黑翼依旧没有作答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自顾自的,左息九笑出了声,声音低沉,“呵,她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啊,她分明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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