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落向李月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。有恶嫌,有不解,有痛恨,还有批判和谴责。 李老不死背着手,依旧站在队伍最末端,眼中满是悲痛之色,说道:“既然事情已经澄清了,我在此代表巨巫部族,向副族长道歉。来人啊,将这不肖的孙女给我带回去,以族规处置!” 沈源右耳中闪出一道凝实的冰蓝色光芒,落在了李月身上,化成冒着寒气的万载寒冰,将这个嫉妒心爆棚,甚至已经形成了心魔的女子冰封在了其中,然后抖手向李老不死丢出了一道冰蓝色的祭纹,说道:“还是少刺激她的好,这一路回去,指不定会听到多少言语,看到多少目光。就将她这样抬回去吧,等族长认为合适的时候,再放她出来。” 李老不死深深看了沈源一眼,明白这是他的惩戒,也是他最后的宽容和同情,伸手拱了拱,叹道:“副族长高义,我们走。” 一群祭司如潮水般从庭院中退走,来时他们群情激愤,走时却面色铁青,四个身强力壮的祭司抬着一块坚冰,坚冰中封着一个衣衫破乱的女子。 战巫刃本在队伍最前,这下却落在了队伍最末端。他数次转身,看向沈源,似是有很多话想要说,却终是觉得眼下这情形不太适当,暗叹了一声,跟着族人们离开了庭院。 一同目送着巨巫部族离开了庭院,程空岳忽然转过头来,目中满是阴鸷之色,就像是一头蹲在枯树上,等待猎物死亡的秃鹫。 “小子,我们的账,也要算算了吧?”程空岳咬着牙说道。 沈源干笑了两声,连连后退,说道:“叔叔,我们之间有什么账要算的?” “我不管你小子中了什么蛊术,但你胆敢欺负我女儿。我要扒了你的皮,抽了你的筋,打碎你浑身的骨头,将你挂在翼人族最高的石柱上,哀嚎三天三夜而死。” 程空岳一边摩着拳掌,一边向沈源逼近。 程阮见状,连忙闪身挡在了沈源身前,连连摆手道:“没有的事,爹,那只是事急从权的说法,我们……我们没有那个……” 说着,程阮面色大红,连忙将手中因为紧张一直都没有收起来的带血锦帕收入了怀中,连声解释。 这锦帕本就只是一方干净的锦帕,是程阮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。然而看到李月掏出的染血裙摆,程阮也顾及不了太多,只能出此下策,在探手入怀的一瞬间从指间逼出些血液来,染红了锦帕。 若有心人注意看看,便能发现,当时那锦帕刚被程阮掏出来的时候,上面的血迹还是新鲜而湿润的。 听着自家女儿的解释,程空岳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,一双满是锐利的鹰眼紧紧盯着沈源,像是要直接在他的脸上开出两个血洞一般。 “不管怎么说,小子。若软软真的喜欢你,我不反对你们两个交往一下。但在你们真正结成夫妻之前,你最好管好你自己。若让我知道,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,哪怕你逃到天涯 海角,我也会找到你,废了你,让你感觉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儿!”程空岳咬着牙,恶狠狠地威胁,若不是顾忌程阮在场,他恐怕已经将刀架在沈源脖子上,逼他跪下赌咒发誓才肯罢休了。 “是是是……”面对强势无比的准老丈人,沈源将头点得像是小鸡吃米一样勤快,浑然没有刚才对抗战巫刃时那绝世高手的模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