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狩猎-《妃常锦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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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然不甘示弱,坠蹬,起身,扬‘腿’,一气呵成,如行云流水,然后冲着凉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他极其不悦地哼了一声,一抖缰绳,当先向着林中进发。
林子里果然驯养了不少温顺的小动物,见了我们并不害怕,只害羞地躲在树丛后面,支起耳朵向着我们张望。尤其是一只胆小的兔子,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警惕心,犹自在一旁悠闲地吃草。
我存心显摆,从身后拿出弓箭,利落地搭弓‘射’箭,箭羽轻飘飘地飞了出去,落在那只兔子三尺开外的地上。兔子惊骇地向前蹦了蹦,好像鄙视地看我一眼,继续低头猛吃。
我尴尬地笑笑:“手抖了。”
然后第二支,第三支接连‘射’出。
那只兔子终于不耐烦,三两下消失在树丛里。
我气恼地质问凉辞:“你这是给我做的什么破弓箭,软绵绵的,连个气力也没有。”
凉辞但笑不语,伸手取过我手里的弓箭,搭弓拉起满月,看也不看,箭羽就裹夹着凌厉的劲风‘射’了出去。几丈开外的树丛后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。我欣喜地下马奔过去,一只‘色’彩斑斓的野‘鸡’头部中箭,正好贯穿,犹自在痛苦地挣扎。
我兴奋地捡起来:“这种野‘鸡’最狡猾了,我以前在云雾山时想着做一只毽子,拉网捉了它七八天都捉不到。”
凉辞皱眉看我一眼:“血淋淋的,看起来就恶心,你竟然还提在手里,赶紧丢了,一会儿自然有人过来收拣。”
我想想也是,丢在显眼的地方,拍拍手继续上了马。
凉辞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流云锦帕子,丢给我:“擦擦手,我来教你‘射’箭。”
知道他‘毛’病多,我接过手绢马马虎虎地擦了擦手,看他一眼,终究舍不得丢掉,系在马鞍之上。
凉辞一个腾跃,稳稳当当地落在我的马背之上,从后面将我拥在怀里,捉着我的手,教我如何搭弓,如何瞄准。
他鼻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脖颈上,麻麻的,痒痒的,扰‘乱’着我的心思。他身上似檀非檀的香气,‘混’合着男人阳刚的味道,令我有些眩晕。所以他说的话,我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去,手腕愈加绵软无力,‘射’出的箭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。
凉辞最终也只是骂了一句:“朽木不可雕。”愤愤地回了自己的马背。
我将手里的弓箭丢还给他,心里赌了气:“不就是有些蛮力吗?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看到不远处那只兔子又蹦了回来,对着我挑衅似的摇耳朵,从腰间翻出几枚银针,匿于腕下,借助腕力,猛然‘激’‘射’出去。正中兔子的腹部。针上淬了软筋散,兔子挣扎了几下,乖乖地束手就擒。
我得意地翻身下马,揪着它的耳朵,抱在怀里,斜睨了凉辞一眼,意有所指地道:“让你不服气,嘲笑我,如今见到本姑娘厉害了吧。”
凉辞眸光闪烁,并不计较我话中有话,反而开口问道:“你这手漫天‘花’雨跟谁学的?”
“漫天‘花’雨?”我疑‘惑’地问:“你是指我用银针打兔子的手法吗?这只是师傅教我用来‘射’鸟雀打牙祭的,哪里来的这么好听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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